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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院會21日通過「空氣污染防制行動方案」,賴清德院長宣示進行「紅害減半大作戰」。將在2019年也就是2年後,達成紅害減半的目標;進而在2030年實現公務車輛及公車全面電動化,2035年落實新售機車全面電動化,2040年達到新售汽車全面電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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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以觀,由賴揆主導拍板通過的此一行動方案,在紅害減半部分,甚至較先前環保署長李應元所提出的紅害4年減半的時程,還要提前了一半的時間。此既突顯賴揆以行動力見長的施政風格,同時也算是給飽受霧霾紅害之苦的中南部民眾,帶來重見藍天的一絲想望。

不過,究實而論,紅害的形成,將高達200萬輛的燃油機車全數改為電動機車,以及不同型號的傳統汽車也予全面電動化,依目前的相關數據來看,也只能減少約三分之一的空氣污染源。包括改變台電目前燃煤,以及燃油比例偏高的電力產出模式,以及包括以石化業為主的重度污染產業,也都必須做出調整。因而,想要在兩年之內,就讓目前的紅害情況減緩一半,客觀來看,恐怕將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撇開賴揆自我設定的紅害減半時程是否能夠如期達標的質疑,但「行動方案」所透露的訊博客來書店息,至少有兩點是不容質疑的。其一是在愈來愈多民眾對空污的容受度已經瀕於臨界點的客觀情勢下,加強對空氣污染防治的力道,實已成為主政者無法逃避的政治責任。

關於這一點,對岸大陸就已曾提供政策翻轉的先例。回顧聯合國地球高峰會議針對降低溫室氣體排放量,於1997年簽署,並於2005年生效的「京都議定書」,設定各簽約國必須承諾在一定時限內達到降排指標。而當時中國正在大搞改革開放的建設工程,因此並未簽署同意接受規範。但是隨著各地煤礦大肆開採,煉鋼廠、石化廠等各種重度污染產業遍地開花,不出幾年空氣品質快速惡化。不只大面積的霧霾成為「新常態」,PM2.5的指數更是不斷飆升。

面對這種「禍害」,連北京當局也無法倖免,因此只好採取各種強烈手段,勒令重大污染源停採、關廠、遷廠,好讓「奧運北京藍」、「G20杭州藍」能普惠全國各地。

相較而言,在大陸的政治體制下,真要整治空污,手段上無疑有更多的靈便性。但面對霧霾所引發普遍的「民怨」,北京當局可也不能坐視。而在台灣的民主體制下,當空污問題引發民怨沸騰時,賴揆自然更不敢坐視。可是儘管他強調這次的行動方案是「更全面、更具體、更給力」,但在民主體制各方利益牽扯,以及公部門體系是否能夠跳脫各自為政的框架變數下,即使賴揆有心,真正的執行績效仍待驗證。

談到各方利益的牽扯,不妨以國內傳統燃油汽機車的製造、販售業者,與新興電動車業者對「行動方案」截然不同的反應做為觀察指標。根據媒體報導,傳統製造業者聞訊無不「眉頭一皺」,而電動車業者自然是大喜過望表示歡迎。

傳統與新興業者之間不止出現截然不同的兩樣情,當然也提出各自不同的想望。譬如傳統業者不只直言政府「只有目標,沒有配套」,讓業者無所適從,更偏激的甚至痛批政府只會一味蠻幹,並揚言將撤資關廠。而相對的,新興業者除了表示歡迎,也順勢提出加快推動電動車的相關建言,以確保乍現的「藍天」不會因政策「髮夾彎」,轉眼又成泡影。

觀察不同機動車輛產銷業者,針對行政院為防杜空氣污染惡化所制訂「行動方案」所呈現截然不同的反應,撇除情緒語言,其實並不令人意外,畢竟這其中所牽涉的是傳統燃油與電動車輛業者之間生死榮枯的變局。從而,執政團隊如要確保「行動方案」都能照預設的時程逐一達標,不只顯示決心,跨部會的整合,以及配套措施的更周延、更細膩,無疑將成執行績效的關鍵因子。

除了從執行面力求完善化,另外我們也要提醒傳統燃油產製銷業者,以電動取代燃油,其實已成為不可逆的潮流趨勢。就如同工業革命後,工廠大量生產取代手工生產般,在電動車輛產業不斷升級後,傳統燃油車輛業者其實只剩下轉型一途。歷史的殷鑑,將考驗傳統業者是否因短視而錯失轉機。

(工商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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